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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岗哨八十日 /bg向 蛋维短打集合 终章

紫霄时雨:

(终于写完了,露出了葛优瘫般的笑容,好了,我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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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天  永生之花


 


左顾右盼,不停地在营地里转圈,甚至有一次战刃都脱手掉到了地上——


范德尔保持着这种坐立不安的样子已经有三天了。


“我觉得那个恶魔猎手不对劲。”塞拉对她的姐妹们说道,“也许我们该恢复对他的监控——艾斯特莱娅!艾斯特莱娅!”


“是,月卫大人。”坐在一旁的年轻姑娘之前一直在走神,这时一个激灵,立刻站了起来。


“我命令你去盯着那个恶魔猎手,如果有什么情况立刻报告!”


“但是,我觉得他看起来好像只是丢了什么东西。或许我去帮他找回来就行了吧?”年轻的守望者偏了偏脑袋,因为只有与恶魔猎手合作而不是对抗的经历,她对于这些魔化精灵的戒备远远不如年长的同僚们。她听到塞拉深吸了一口气,这通常是这位副官准备开始教训人的先兆——此时范德尔的声音在后面打断了她们,但显然不是对着她们说的。


“伊利丹大人,您……您终于回来了。”在主人面前,恶魔猎手显得格外局促,说话都不太利索了。随后他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声音又恢复了惯常的冷静:“我很抱歉,辜负了您的信任。”


伊利丹从走进营地到现在一直沉着脸没有开口,范德尔这句话一说出口,本以为他脸色会更加难看,却没想到他的导师居然露出了一丝可以称之为欣喜的笑容,这让他十分怀疑自己的幽灵视觉出了毛病。他决定继续说下去:“我——我把您托付给我的花弄丢了。它在三天之前丢了——虽然用丢了来形容不是很贴切,但我只能这么说。”


“一定要说的话,就是您的那朵花在那天忽然变成了……影歌女士。”


一想起这件事,范德尔就觉得自己头上那道被人砍伤的刀疤又疼了起来。他至今没明白那个可怕的女人是为什么会忽然衣甲凌乱地躺在他小心保护的花丛里的,守望者们大呼小叫地把她们的女主人送去女祭司那里的时候他还没来得及可惜那一丛被她伤痕累累的身体压垮的花,就发现那朵替主人保管的美丽黄花已经不知所踪。


他解释完了情况,却发现伊利丹脸上的那一丝欣喜并没有消散,而是像夜风中海加尔山上的月色一样,随着轻云流逝变得更加明朗——他很久没看导师这样开心地笑过了。


“我做到了!卡德加,你赌输了!”高大的恶魔猎手抬起头,用一种近似于炫耀的语调轻快地大声说道。


“这,这不可能!你根本没有道标可以定位,怎么能……”他身后人类法师的声音显得十分沮丧,“好吧,我输了!我给你付下双靴子的钱!”


“这家伙根本不用靴子。”塞拉忍不住插了句嘴,然后发现伊利丹已经站在自己的面前了。


“好了,带我去见你们的女主人。”


“女主人刚刚接受过女祭司们的治疗,现在正睡着,你这怪物不许去打扰她!”


趴在营帐门口的阿苏塞娜见到有人过来,直起身子发出了威胁的低吼,但一经发现来者是伊利达雷的主人,邪刃豹虽然发出了不满的咕噜声,还是甩着尾巴走开了。


 


伊利丹用一只手撩开了帐幕,小心翼翼地弯下身子去感受她微弱却有规律的呼吸。他的典狱长现在失去了铠甲,被裹在一件显得过分宽大的女祭司便服里面,领口下现出一截包扎着绷带的躯体,银白色的头发被人整理过,服帖地顺着枕头的弧度散下,蜿蜒在草席上。她清瘦而满是伤痕的脸,即使在睡梦中也显得十分肃穆,眉头还微微蹙着,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别的什么。他凝视着一万年来都没有机会好好审视的他的对手,像是得到了一本全新魔典的法师学徒——是的,他现在想把她捧起来仔细研读一遍,好知道她到底有什么样的魔法,能让他在战舰爆炸、空间交叠的瞬间施放出他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极限法术。


他伸出两只手指,决定从她那锁着的眉间开始研究。如果有人再走近一点,就能看到这个不久前刚拯救了世界的精灵男子正像个准备偷糖果的小孩,努力放轻自己的动作,触到女子额头的那一刻,甚至还露出了担心被抓包的紧张神色……没错,他真的被发现了。


那双向来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突然张开了,伊利丹感到自己浑身都僵硬了一下,随后两颊忽地一凉,原来是玛维的双手正扣住了他的头,强迫他和她对视——他这才发现她的目光却没有往日的那般冰冷,倒是像蒙着一层朦胧的雾气。


“艾露恩……为什么,您为什么又把他变成这样了?”她半睁着眼睛喃喃自语,手上的茧子随着她手指的轻抚摩擦着他的面颊,起先那动作温柔得简直不像话,随着她的语气一转成了凶狠的抓挠,指甲差点陷进他的皮肉,“对,对,您是不让我放过那个恶魔!……哪怕是死,我也绝不放过他!”


“快住手,你这疯子!”虽然已经没有被抓瞎的顾虑了,恶魔猎手还是一把抓住了女子的手。看起来她还陷在某个糟糕的梦境之中,那也没有关系,他有办法把现实搞得更加糟糕,“我也没打算放过你,明白吗!”


玛维拼命挣扎的手忽然停住了。她的眼睛变得明亮起来——虽然由于虚弱,并没有显得多么具有威慑力:“你……我……还活着?”精灵女子嗫嚅着,于是伊利丹干脆用额头抵住了她的,恶魔犄角的压迫混合着温热的呼吸,总算是让她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你想……干什么?”守望者又微弱地挣扎了几下,随后便放弃了,把脸偏向一边,但这没有任何用处,她还是感觉到伊利丹俯身下来,嘴唇几乎要碰到她的耳朵尖。“我说过,你曾经给我的种种折磨,我都要千百倍地奉还……我连一倍都还没有还成,死也太便宜你了。”


玛维听到自己笑了一声,笑得实在不算好,里面还夹杂着痛苦的咳嗽。“那你是还不完了。”她闭上眼睛,“我已经没法再活一万年了。”


“我会想办法把它们压缩到一个比较短的时间里的。”


“那就来吧……只不过如果没法让我害怕,你会不会觉得还不如让我去死比较好呢,背叛者?……”她低声轻语,然后看到一双有力的手臂从她身下穿过。典狱官吃痛地喘了口气,愤怒于自己无法反抗被对方整个抱起来的处境,但她很快平静下来,只用一双银色的眼睛望着他——她也知道任何的恐惧都是对他的满足啊!不知道为什么,能看穿她的这点心思这件事,本身也够让他开心的了。


“这是你自找的——”伊利丹抱着听天由命地靠在他胸前的女子站起身来,她比他想象的要轻很多,他单方面地认为肯定是那套看着就相当沉重的盔甲影响了他的判断。


恶魔猎手大步走出了营帐,调整了一下手臂的姿势,好让自己怀里的人看到岗哨上方的天空。那里除了苍蓝色的夜空幕布和明灭的星辰,又多了一个巨大而破碎的存在,其上翻腾的邪恶能量,甚至在此处也已经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看到没有?那就是阿古斯,燃烧军团的中枢。是我用萨格里特钥石拉近了它和艾泽拉斯的距离,我们才能从基尔加丹的战舰回到这里。”


“你没必要和我吹嘘这个,还是给我看看你折磨别人的本事吧。”哪怕是虚弱成这样,她的脾气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奇怪的是,他现在都还没后悔自己做出的选择,那个他瞬间就做出的决定。


“我总得从比较温和的方法开始吧,一开始就让你哭个不停那也太无趣了。”


“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容易哭。”


“是吗?那哭得眼泪都沾透了我的花朵的人,莫非不是你吗?”


“你!”她睁大了眼睛,没有了头盔的遮蔽,她耳朵上的红晕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星空之下,“我没干过这种蠢事!”


“尽管装腔作势吧,玛维。”曾经的天才法师志得意满地笑了起来,“要不是你这爱哭鬼的眼泪在花上留下了奥术印记,我的传送术怎么能发挥作用?你弄脏了我珍藏的花,我为了把你传送回来还把它置换进了扭曲虚空——好的,这是我第一件要你奉还的事。”


“我……我没有花可以还给你。”她失魂落魄般垂下眼睛,叹了口气,“随便你拿什么去吧。”


“玛维·影歌,现在,我要你夸奖我,马上。”听到他简短的命令,守望者领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什么可以称之为“夸奖”的语句。一万年来,他们互相谩骂、诅咒,已经习惯了这唯一的交流方式,让她当着他的面说出什么柔软的话语简直比忍受裂蹄牛皮鞭的抽打还困难——啊,对了,这就是他折磨她的方式。他知道她说不出来——但是她也决不会束手待毙。


所以白发的精灵女子忽然伸手攀上恶魔猎手结实的胸膛,勾住了他的脖子,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在他的嘴角轻柔地吻了一下。


“你满意吗,了不起的怒风大法师?”她带着十足的恶意开口问出了这句话。她知道的,他一直深爱着另一个美丽的女祭司,所以她要用夺走他的第一个吻来报复他……她几乎能想象到他气急败坏的表情了,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胸口也正因心潮的翻卷而急促地起伏着。


他果然生气了,他的盲眼中的邪能之火跳动得更加热烈了,他的耳朵尖竖了起来,嘴角也绷紧了,露出了那虎牙的一点儿尖尖……“我不满意。”他的声音也变得更加低沉而嘶哑,他这样说话的时候,一定是马上要做出危险的决定,这是她所了解的,“除非你继续夸奖我,直到我满意为止。”


这却是她从未了解的。


“不,我不要……”视野中的精灵男子忽然变得模糊了,玛维哑着声别过脸去。她不知道伊利丹的话到底是出于真心还是只是交锋的下一个回合,她也不知道自己期待哪一个答案是真,或许两个都是,或许两个都不是,她拒绝去思考,甚至希望他立刻把她丢开,她就可以抢过周围人的武器和他战斗——被他杀死也好,这样他折磨她的愿望就无法达成了——


然后她被人捏着下巴掰过了脸去,呼吸在同一刻被夺走。


他来索取自己的夸奖了……那她在一万年前吝于给予,现在却无法给予的夸奖。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做到在没有传送门的情况下把她传回来的?我的意思是,你的定位道标是怎么做出来的?拜托,我真的很好奇。”卡德加用力地翻着那本守望者送给自己的魔典,一边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伊利达雷的主人。“难道是古代暗夜精灵的什么失传技术?这本书也没有写啊?欧库勒斯那老家伙也未必能在那种情况下把一个大活人传回来,你真是太可怕了。”


“我当年在纳萨拉斯的毕业论文写的就是这个,结果那里的魔导师都觉得是‘年轻人没有实际意义的胡思乱想’,然后我就连毕业生的奥术师法杖都没拿到。”伊利丹给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哼,本来如果不是有人把这本书借走,我还可以写得更加具体一点的,谁让那些老家伙都只喜欢引经据典的论文……”他的幽灵视觉低下去,停留在怀里沉沉睡去的女子的脸上。


年轻俏丽的女祭司的面容模模糊糊地借着这张饱经风霜的脸重生在他的记忆中,仿佛是哥哥之前在他面前展示过的奇迹那样,花儿从邪能废土下固执地生长出来,带着万年的顽强生命,超越了一切强留时光的魔法,活生生地再现于世间……就在凝望着玛维的这一刻,伊利丹终于明白了玛法里奥的用意。


他的手指在之前的一万年中,只曾在拂过手中的花朵时有过片刻温柔;但现在,在篝火的光芒,阿古斯的光芒,星辰的光芒照耀下,她的长发像被赐予了艾露恩的祝福一般闪闪发亮,像是一泓蜿蜒在他怀抱里的月光,他忍不住要用手去触碰,长久地沉浸其中……


最重要的是……此时此刻。


 


看着卡德加悄然离去,躲在后头的艾斯特莱娅也决定偷偷走开,不打扰女主人和那位“大英雄”的独处时光。就在她回头的时候,她感到自己一头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肉体,对方也在同时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显然是因为她头盔上放置耳朵的那个尖角撞到了他的肚子。


“哎呀!真是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年轻姑娘赶紧取下了自己肇事的头盔,去查看被自己撞到的男人。


范德尔正弯着腰等着疼痛过去,视野的下方却出现了一双闪动着奥术光辉的大眼睛,正关切地注意着他的表情。


看她的着装是一位守望者,但她却并没有对他表现出厌恶的情绪。


“呀,我认得你!你就是那个天天守着小黄花儿的恶魔猎手!”他直起身子的时候,看到那绿头发的年轻姑娘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月卫大人正好要我来盯着你!好啦,我现在要开始工作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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